阿佛呀

萧七公主驸马

【苏靖】夭寿啦林殊又回来啦!!!

一个假如佛牙认出了林殊但是其实佛牙跟hia怕林霸王回来的故事,亲近给抱抱这种情节是没有的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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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牙见到梅长苏的第一眼,抬起头抽了抽鼻子,下一刻就撒丫子跑远了。

目睹这一幕的梅长苏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倒是靖王心头略起一缕疑思,眸中是喧然而上的尘嚣,模糊里,也不过是故人的模样。只是他并未细思,静妃身边的宫女自围帐中出来,恭恭敬敬道娘娘请苏先生进去。这便断了那荒谬的念想,也随着梅长苏一同入内,只是后来,被情绪不稳的静妃委婉强硬地赶出来,却是始料未及的。

萧景琰心中郁郁,却也不知在为什么低落。他从不是爱争宠的孩子,便是小时候眼见着好友被众人疼着爱着宠着的,他自己倒也没生出什么嫉恨,只是觉得好友天资英奇,说话又甜,笑起来便像个小太阳似的,确实得人疼,都是应该的。

至于自己,萧景琰摸了摸挂在身侧冷硬的剑鞘——谁会喜欢一块不识变通的寒铁。只是虽这样觉得,到底也没有逼着自己去变成别的什么样子,那些个甜腻腻的话语,到了萧景琰的嘴边转了几圈,终究还是被咽下去了,就像咽下去一块冰,冻的他浑身起疙瘩。

许多长辈都说他实诚,这确实是对的,不然那些个不着边际的夸张话,他怎么就是说不出口?

所幸身边总是有个林殊,也不知怎么就受的住他这样的性子,成天地与他一处,竟然也不见林殊不耐烦的。萧景琰有这样的玩伴,自然是高兴极了,便是掏出所有的好心思对他的。

他想着,就是所有人也不与他好,还有林殊呢。

可到如今,林殊没有了,皇长兄没有了。而伴他度过这十数年凄寒的母妃,他也看不懂了。一时天地仓惶,没有依凭。他本是早就习惯的,只是不曾这样彻底。

帝位孤寒,若说萧景琰不知道,自是不可能的,可他还是去做了。

他想着,心中陡然一寒,竟觉得这九安山四下空旷,他就这样骑了马跑了,天涯路远,也不一定有人找得着他。

恍然神游着的萧景琰,把着剑柄,目眺苍穹白云,恰如冲霄而立的长枪,在旁人眼中,谁也看不出当今这风头正好的靖王殿下竟是满脑子地想着不着边际的荒唐事。

却当此时,萧景琰身下的衣摆一重,他低头去看,是刚才跑远了的佛牙,不知什么时候折返回来,在不安地刨着脚下草皮,嘴里叼着他垂下的衣摆一角,那模样——竟是难得的有几分,委屈?

萧景琰觉得好笑,佛牙跟在他身边,向来是只与他亲近的,除此以外对谁都是高傲不可亲,却也不曾见它流露这样委屈的模样。

萧景琰便蹲下身探出手掌,亲昵地抚过佛牙头顶,脸上仍是冷的,语气却不由轻快些许,“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靖王府的兄弟们见了你还要绕道走,今日怎么就转性了?”

佛牙朝他“呜呜”几声,年老的狼温柔地蹭了蹭萧景琰的掌心。只是到底也不再像它幼时,被某个人欺负了,就滚到他怀里撒娇,再被那人从他怀里揪出来,气急败坏地一人一狼对着互相呲牙。幼稚得紧,好像是佛牙占了他好处似的。

在萧景琰的抚摸下,灰狼舒服地翻个身想露出肚皮,只是下一瞬,惬意地迎风摆动的耳朵警醒地竖起,灰狼突然嗷呜一声从萧景琰身边溜走。

萧景琰正不解,下一刻,谋士那温和清冷的声音伴着浅淡药香一同到来。

“殿下。”梅长苏向来能言善道,只是这回,他唤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萧景琰不知道梅长苏与静妃在里面交谈了什么,他此时没来由地烦躁不安。身为主君,他有权过问自己的谋士,可身为人子,他却没法不尊重自己的母亲。况且,只要梅长苏不愿意告诉他真相,以他诡思,总可以编织出各种天衣无缝的理由瞒着他。只得道:“先生身子不好,外面风冷,且回去歇着。”

梅长苏便神色如常地躬身告辞,像没听见萧景琰语气里努力克制的不满和冷硬。

“苏先生。”到底还是叫住了转身欲离去的谋士,萧景琰问,“先生之前可是见过佛牙?”

“佛牙?”谋士思索一阵,才似恍然想起,“哦殿下府上的战狼?……确是久仰大名,只是今日是第一次见面,殿下?”

梅长苏神色淡淡,如他一贯的模样,萧景琰沉默着盯着他,谋士便坦然立于原地,真真像个无所隐瞒的,忠诚的,谋士。

见梅长苏的身子在风中轻微地颤抖,萧景琰才垂下眼睑,“无事。”

梅长苏便再次恭谨行礼,转身踏着九安山上葱郁生长的如茵绿草,缓步离开。直至那灰白的身影消失,听不见那一步一步踩过草地的沙沙声,萧景琰脚底忽的窜上一股寒气,逼得他张嘴吃进一大口气,四肢百骸的感觉才像是回到了身体,握着剑柄的手指发白,关节隐隐带红。萧景琰把手举在眼前看一会,久久的,忍不住心中觉得好笑,荒谬又可怕。

他不该有这样的念想的,可他总是忍不住忆起故人的音容相貌。那时,还是十三岁的林殊从战场上归来,他第一次上战场,便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

回来的头一件事,就是往祁王府扔了一只狼崽子,灰毛的,还没睁眼,嗷呜嗷呜叫,可怜见的,也把萧景琰愁坏了,后来每回想起来就忍不住逮着林殊骂一顿。

只是林殊也不甘心被骂,每每要回一句,“给狼崽子找奶的时候还是我在逮着狗呢!”

萧景琰就瞪眼骂:“喂狼吃狗奶你也好意思!”

林殊鼻子朝天,哼哼唧唧。倒不是回不了嘴,这位敢气得长公主满院子追着打的林公子,生平在吵架这事儿上还没碰见敌手,只是他知自己理亏,也不好多争辩。

当初顺手捡回来的狼崽子,本想着是在林府养的,只是怕晋阳长公主不同意,便干脆扔给萧景琰,反正他的就是景琰的,谁来养也一样。

只是后来被祁王兄提到他书房里,温言细语一番提点之后,才知道萧景琰刚接手佛牙那会,担心狼崽子熬不过这冬夜,好几回半夜醒来去看它,最后干脆将它抱到床上来睡时,林殊竟有些愣愣的,最后连连跟祁王兄保证,绝对不会再给景琰扔崽子了,这才被祁王放出来。

狼崽子像是迎风就长,不过个把月的功夫,便能摇着尾巴嗷嗷地追着萧景琰的脚边打转,萧景琰看着小狼灰绒绒的模样也喜欢,抱在怀里揉头摸背。

这样的时间多了,便免不了冷落了好友。

林殊便瞪着在萧景琰怀里打滚认娇的灰狼,悔得肠子都青——当初就不该捡你回来!

至于后来,每回林殊过来佛牙就灰溜溜地跑得没影,萧景琰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时候多了,萧景琰也忍不住问他,“小殊,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欺负佛牙了?”

“我欺负它干嘛?”林殊嘴里叼着从萧景琰嘴边抢过来的太师糕,慢悠悠嚼了两口吞下去。

萧景琰不解,“那佛牙怎么见了你就跑?”

林殊靠着桌案,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又从萧景琰盘里偷走一块花样好看的糕点,“我又不是狼,我怎么知道……嗯,这个不好吃,王府是不是换厨子了?”

“……没有,你自己面前不是有吗?”干嘛老拿我的?

林殊嘿嘿笑着不理他:“我觉着还是静姨做的好吃。”

萧景琰看着赖皮样的林殊又伸手往他面前来,也不跟他纠结佛牙的事了,一掌拍在他手背,两个少年便又为着糕点的事情争论起来。

只是萧景琰至今也没能明白,佛牙为何躲着林殊,就像他也想不明白佛牙为何惧着梅长苏,明明,只是个拖着孱弱病体的书生。

但是佛牙倒是跟梅长苏身边的,那个叫飞流的孩子亲近,飞流也是真心喜欢佛牙。

所以此时抱着佛牙的身体,才哭得这样伤心。

小殊,一十三年了,佛牙也走了。

没人陪着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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