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佛呀

萧七公主驸马

【2023苏靖新春25h||20:00】黑白禁区(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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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有些宝宝没有点👍和❤️我也发了,但以后我会先看过再发(*^ω^*)

  

  

  预警


*镜像  黑化  单性转     有古早狗血风


 *OOC 我只是想爽一下 满足自己的xp


 *大概有伪换……妻……play


 *无赤焰案,一个全员(除了萧景琰)都黑化的世界线的林殊,跟正常世界线的林殊互换了


*无下限  无下限  无下限  不要问我他们怎么就做起来了,一切为了开大巴车服务



  ——————


《白昼》



  林殊很奇怪。


  景琰端着药碗递给他,药还温热,冒着气,他的眼珠在药碗和她脸上来回看了一遍,耷拉着眼皮勾着唇角笑:“这是想下药毒死我?”


  “……”景琰想说你是不是有病,转念一想还真有。于是到嘴里的话转了个弯,疑惑道:“怕不是烧傻了吧。”


  对面的林殊皱了皱眉,眼睛紧紧盯着景琰的脸。


  见林殊久久不说话,景琰想伸手摸摸他额头,心里嘀咕着,大夫明明说不严重的。

  

  下一瞬,她伸出的手猝不及防被林殊钳住,景琰不曾防备,身体被倏地拉至林殊跟前,两人一下子凑的极近,景琰能感受到林殊温热的鼻息,呼在她脸上。


  碗里的药洒了大半在床上和景琰的衣摆,濡湿了一大片。


  景琰瞄了一眼,有些生气,刚要张口说他两句,林殊却悠悠开口,语气颇森然道:“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林少夫人。”


  沉默半晌,屋内无人出声。


  “……完了。”景琰盯着他半天,喃喃,“真烧傻了。”


  下一刻,林殊愣住了,他眼睁睁看着萧景琰挣脱了他的手,一边喊着晋阳姑姑一边跑出去了。


  他认识的萧景琰,不会武功,也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中离开。


  ‘林殊’的脸色沉下来,他看一眼周围。


  这里是林府,却也不是林府了。


  真有意思。


  


  ——————


《黑夜》



  林殊觉得很不好。


  他跟他小表姐玩闹的时候掉进了池子里,池子很深,林少帅不会游泳。这导致他在水里吃了好多水才被小表姐救上来。


  而那个罪魁祸首现在居然没有守在他床边!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殊抬起眼皮看了看床边他的母亲,问:“母亲,景琰呢?”


  晋阳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朝身边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端着药碗送到了林殊跟前,她才缓缓开口道:“身为妻子,却敢推自己的夫君。母亲已经将她关起来了。”


  “什么……”


  “人已经关进柴房了,别的手段你自己决定就是。”晋阳说到这里起身,朝门外走去,“反正你也不要别人碰她的。”


  林殊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烧坏脑子了,为什么他母亲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懂。


  看了看端着药碗的仆人——林府的下人他多少都有印象,这个人林殊却觉得眼生,他问道:“我妻子,是谁?”


  他心想,自己确实是跟霓凰有了婚约,但是绝对是没有成亲的,哪里跑出来一个妻子?

那下人疑惑地看他一眼,又恭恭敬敬垂下脑袋说:“是靖公主殿下。”


  “哐当——”一声,药碗砸在地上,林殊掀被下床的动作太大,打翻了下人手里的药碗,汤药洒了一地。那下人立时惶恐地跪伏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口里不住念着少帅饶命。

  林殊却没空理他,联想起晋阳刚刚的话,林殊眼里冒出的怒火简直要烧人。


  他咬着牙齿问:“所以现在,靖公主被你们关在柴房里?”


  看着那下人点头,林殊简直要以为这是他母亲联合景琰做的一场闹剧。可是等他冲出房门,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脚踏着地板,一股冷气陡然从脚底直冲上他脑门。


  他恍然惊觉,这里不是林府。


  这不是他的家。




  ——————


《黑夜》




  林殊一脚踹开了那两片木板门,空气中细小的灰尘在斜照的夕阳里飞舞。

  

  萧景琰被捆着手臂和双腿,堂堂的梁国公主,被一个大臣之家的家仆捆了手脚,就这样扔在地上。她静静缩在墙角,看着林殊的眼神充满警惕和防备。


  如果说林殊刚刚被气得发疯,现在面对着这样的萧景琰,那一股怒气只化作了心疼,还有委屈和难过。


  萧景琰从来没有这样看着他,她看向他的眼神永远是温暖且满载信任的。


  而林殊也绝不会这样对待萧景琰。


  他疾步上前,搀扶起萧景琰,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看着她手腕上被绳索磨出的红痕,恨得咬住自己下唇,沉默不语地抱起她往外走。

  

  他低着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萧景琰,明明不是他做的,但是又确确实实是一个叫‘林殊’的人做的错事,那个人做了林殊绝不会对萧景琰做的事情。


  萧景琰冷冷看着,被他抱起的时候一口咬住了林殊的肩膀。她咬的很深,像要活生生从林殊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林殊只是闷哼了一声,没有躲开也没有松手。

  

  他的手掌温暖,搂抱着萧景琰,轻声安抚着她道:“景琰,别怕。”


  萧景琰明显愣住,她松开牙齿,神情仍然冷淡戒备,只是眼神里出现了一丝疑惑。林殊从来只在床上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语气恶劣调笑,远不似这般温柔。她许久没有喝水,声音嘶哑着问:“你要做什么。”


  那样的语气太冷,林殊从没有听过萧景琰以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在原地呆住了,按下心头那股冲着另一个林殊的怒火。即使心头难过,也勉强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轻声道:“景琰,我什么也不做。”


  林殊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萧景琰。可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混蛋,他娶了景琰,却不对她好。


  这个地方的林殊,居然敢对萧景琰不好。

  

  林殊气的想要杀人。





  ——————


《白昼》




  林殊喜欢笑。


  只是里面有几分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边的一切令他感到新奇有趣,尤其是景琰。林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萧景琰了,对他过分纵容,过分信任。因此他不介意陪他们演一场戏。


  演一个阳光正直的将军,可靠可亲的——景琰的挚友。


  此刻他正坐在河边草地,托着腮,歪头欣赏在溪河里摸鱼的景琰。


  她今日穿一身红色衣裙,外面罩着白色纱衣。为了方便下水,将裙摆从后往前拢作一处,将末端收在腰带上。又脱了鞋袜,卷起了底下长裤至膝头。女子裸露的小腿白皙,因着长年锻炼,线条结实流畅,小腿肚浸没在水里,在水面波光粼粼的映衬下,仿佛散发着柔和光泽。


  林殊唇角挂着笑容,眼神晦暗不明盯着那截诱人的小腿。两种不同的情绪,在他脸上呈现出黑白分明的界限。


  “捉到啦!”良久,景琰举起手里扑腾的鱼,朝坐在岸边的林殊粲然笑起来,“小殊你看!”


  “快上来吧!”林殊挂上一副胜如骄阳的笑来,看着景琰欢喜地赤着脚跑过来,将鱼放进林殊手边的鱼篓。


  “这回我可算将功折罪了吧。”景琰笑着,用手背抹去额上的水珠。林殊看着她也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像极了要算计什么。


  那样子看得景琰奇怪,只觉得林殊自上次被她不小心推进池子,又发了一回烧后,似乎变了许多。此时,林殊已提上鱼篓,在前头走了几步,察觉景琰没有跟上来,扭过身看她,朝她笑了笑说:“想什么呢?”


  景琰盯着他瞧半天。阳光下的林殊是极耀眼的,模样英俊身姿挺拔,在他的身上似乎可以闻到阳光的温暖味道。林殊等半天没有回音,看景琰呆愣愣看着他,于是他觉得有趣,几步踱至她面前,语气轻佻的取笑:“怎么?看小爷模样俊,喜欢上了?”


  他的脸离景琰极尽,说的话也浪荡,景琰的脸一下子烧起来,她忍住后退的欲望,定住脚在原地看他,问道:“小殊,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嗯?”林殊笑容不减,他看着景琰睁得圆圆的双眼,望着他的时候,能看到满心的信任,心里也不由发笑。


  想起他上次见萧景琰的脸上有这样活泼的表情,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他们也还能牵着手说话玩笑。到后来他们各自长大,有些事情不得不去面对。诸如朝堂上的各种权势拉扯,还有祁王与林家的野心、皇帝权力的衰微等种种。而林殊作为林家未来的当家,为达目的,手段只有更加狠绝。


  这些都让萧景琰渐渐离他越来越远,态度愈发冷淡甚至恶语相向。他都不曾想到像萧景琰这样笨嘴拙舌、不善辞辩的人,居然也能用三言两语,或者仅仅是一个厌恶的表情,就把林殊气得发疯。


  只不过他林殊想要的,他就都能得到,别人的意愿并不需要他考虑。

  

  他向皇帝要他女儿,皇帝自然不敢不给。虽然萧景琰嫁给了他,也没给过他好脸色就是了。


  想到这,林殊仰着头故作沉吟一阵,当下便有心要逗弄她面前的这个景琰。


  这个整颗心都可以对他信任托付的景琰。


  于是他缓缓弯腰放下了鱼篓,眼睛始终盯着景琰,他又靠近了一步。他们本来已是离得极近,此刻两具身体贴合在一处,林殊身上的温度烫得景琰想要后退。

  

  可是林殊的手已经抚上她腰侧,隔着衣料又摸到她的腰后,稍稍用力往他身前收拢,将她紧紧贴在他胸口。


  林殊的拇指暧昧得摩擦着她的后脊,微微侧过头,眼皮慵懒着半垂下来。看她赤裸的双脚,踩在墨绿的草皮上,衬得她的双足纤细白皙,脚趾头浑圆可爱,粉色的指甲盖上仿佛柔柔反射着亮光。


  林殊心想,古人所谓秀色可餐,果然所言不虚。


  “……小殊?”景琰被他搂着,并不推开,那样对他全然信任的模样,令人想要狠狠欺负。


  林殊的眼神痴迷,心下向他未曾谋面的‘自己’感叹:林殊啊,你可真是好运。这样好的人也能被你碰上了。只可惜你不享用,只有我来代劳了。


  毕竟,不管是哪个萧景琰,都是林殊的。




  ——————


《白昼》




  风吹动起来,竹林飒飒作响,竹叶亦随着纷乱落了满地。

  

  景琰赤着脚站在地上,林殊的身体与她紧紧相贴。她身后靠着的竹子枝节挺拔,却不能够完全支撑住她的身子,她只能攀住林殊的臂膀。


  身前的林殊,便俯身埋首,在她颈边耳后亲吻。


  她的呼吸瞬间乱了,因着脖颈的酥麻痒意,激得她说话也困难:“……你……哈,这是发什么疯。”

  

  林殊吻着景琰下颌与侧颈的肌肤,景琰偏着头却躲不开。她不曾经过此事,被林殊吻着心里奇怪,想推开林殊,可是手撑在林殊肩头,却始终没有使劲推他。


  林殊啄吻景琰的唇角,似乎听到了有趣的话,胸膛振动笑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是发疯了。”

  

  (此处省略7404字。)

  

  两人巳时末出的门,景琰本意是摸条鱼给林殊的,这下自己倒让林殊吃了个干净满意。被林殊抱着又回到岸边寻鱼篓和鞋袜,林殊再给她穿上。

  

  景琰也已渐渐从刚刚的疯狂之中找回了神魂,见林殊帮她穿好鞋袜,又要来抱她,连忙说:“我自己走。”

  

  出口的声音沙哑,把景琰自己都愣住了,想起那是为了什么,又羞得咬住自己下唇。


  林殊并不反驳,只笑着看她胸前衣襟说:“你确定要自己走吗?”


  景琰身上红衣,赫然一块块白色污点显在胸前衣襟上,分外显眼。而那是为何物不言而喻。


  想起方才的孟浪之事,景琰抿着唇默然不语,只红着眼瞪林殊。心里也知道若是林殊搂抱着她,倒能替她遮一遮。


  景琰羞恼得想:这人何时竟变得这样坏心眼了。

  

  

  ——————

  

《黑夜》




  夜里风大,内院里的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


  林殊坐在萧景琰房门外的石砌台阶上,仰着头百无聊赖得望着那一轮明月,悬挂在枝头,清清泠泠的,把人看的心里发冷。


  他向来不畏冷,此刻却是屁股连着心都是凉的。


  他从没有见过对他如此疏离冷淡的萧景琰,任他在门外如何恳切唤她,她也一声不吭,将林殊拒之门外。


  她不说话,林殊便不敢造次。


  他没有忘记那日在柴房,萧景琰被捆缚手脚关在里面。那是‘林殊’带给萧景琰的伤害和羞辱,即便不是‘林殊’亲手做的,却也无甚区别。


  想起萧景琰从前不知还因着‘林殊’,受过多少欺负,林殊就只唯恐自己再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更使她抗拒和厌恶。


  这是他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第三天。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陌生。

  

  他见到了精于算计的祁王,醉心权力争夺的林燮,对一切冷漠以待的晋阳,就连林府的下人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些人,他们对林殊的态度恭敬且极畏惧。


  至于萧景琰。她是一天好脸色也没给过他。每次他想凑上去叫她时,萧景琰早远远地冷冷一瞥,扭头就走。只是她无论走去哪,终归是离不开林府的。


  林殊不知道的是,萧景琰没有‘林殊’的首肯,谁也不敢放她出府。


  林殊此刻闷闷不乐,想到竟有一日,自己会面对着的这样的萧景琰。对他冷漠厌恶,一眼也不愿意多看。


  向来张扬乐观的林殊,现在也笑不起来了。他大岔着腿坐在石阶上,双手抱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只祈祷这若是一场梦,就赶紧醒过来罢。


  正在此时,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林殊急忙站起转身,见萧景琰就站在门内,她头上只用一根银钗盘起长发,底下穿着靛蓝衣裙,裙摆遮住了双足,外面套着白色的锦面广袖外衣。


  屋里是一片暖橙橙的光,她这一身却是分外清冷端肃的。


  若是往常,林殊早就扑将上去搂住景琰,热热闹闹说话了,现下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林殊舔了舔干燥的唇,语气有些小心:“景琰,我能进去跟你说说话吗?”


  萧景琰似乎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上下扫了林殊一眼,唇角的笑容不掩轻蔑:“我不让你进,少帅又能如何?”


  林殊连忙道:“怎样都好,只随你心意便是。我们就在这里聊也很好,只要别不理我,就好……”


  萧景琰似乎是有些怔忡。树叶摇动之声比方才更大了些,她拢了拢衣襟,没理林殊,转过身进屋去了。


  只留下打开的房门给他。没让林殊进,可也没有关门。


  林殊见此情形自然心领神会,顿时喜上眉梢,整个人都快活起来,赶忙钻入了房中。他的脚步还未落定,只听萧景琰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吩咐他道:“把门关上。”


  林殊依言合上房门,寻声望过去。几步上前,在屏风前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隔着屏风,他看见萧景琰正跪坐在妆台前,见她抬手向后摸上发钗,将其拔下,如瀑长发顷刻间一泄如注。


  林殊不自知的屏住了呼吸,凝望着女子模糊的倩影。萧景琰自然是好看的,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娇柔之美,萧景琰的美自别有一番天然风姿。


  “愣着做什么?做这般拘谨样子给谁看。”萧景琰的话语冷冷的,林殊难过了一下,还是默默移步至里头。


  妆镜前的女子没有转过来,只用眼珠乜斜着瞥他一眼,竟是莫名有几分冷冷的风情。她盯着林殊道:“你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


  林殊也实在张口莫辩,思来想去,还是只有以实告知:“景琰……如果我说,我并非你认识的那个林殊……”他顿了顿,又极认真凝望着她双眼,“你、你会相信吗?”


  萧景琰默然不语的盯着他,突然间,起身走至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臂,把衣袖撸到臂弯。当即,林殊见萧景琰眉头紧缩,手指抚擦着林殊光洁结实的小臂,低语喃喃:“怎么不见了。”


  林殊一下也明白了,想来那个林殊手臂上或有常年未消的疤痕,或有胎记,只是他并没有。林殊低着头看她,小心问道:“如何?”


  萧景琰抬头亦望向他,手指指着林殊小臂内侧肘窝位置,一路划到手腕前一寸,道:“新婚之夜,在行房事之时,我用匕首曾在这里划下一道口子,疤痕至今不曾消除的。”


  她说完,并无情绪浮动,只紧紧盯着林殊的脸瞧。

  

  可是林殊只是在她提到‘房事’二字时,窘迫得红了脸,别的便没有了。萧景琰又去用力扯他面皮,察验他是否带着人皮面具。林殊立时被揪得疼了,只皱了下眉并不推开,仍然站在原地任她作为。


  萧景琰见此,一下也卸了力气,放开手退后几步,眼里带着审视和怀疑重新打量他一遍。


  “你果真不是他。”她似乎终于确信了,默默垂着头。


  烛光昏黄,林殊瞧不清她的神色,心中惴惴,不知该说什么。

  

  萧景琰这时渐渐恢复了平日里清冷面孔,转身走向床边坐下。见林殊仍傻傻站着,抬起眼皮,目光在他脸上静静停留了一会。倏尔轻笑起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过来。”


  林殊不知她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心下虽存疑,可看着萧景琰那张脸,他从小看到大的那张脸,那个人,对萧景琰无条件的信任始终占了上风。他乖乖上前在她身边坐下,只是目不斜视的向前面看。


  萧景琰侧头看着两人之间足有肩宽的距离,又是一笑,起身挪动,紧靠着他坐下。

林殊一惊,看她紧贴着自己,神态不似之前冷淡,双眸亦含着潋滟水光,竟显出温婉柔顺的假象来。

  

  林殊猛然想起,现在的萧景琰,是林殊的妻子了。


  想到这一事上,林殊登时心如擂鼓。


  萧景琰说话的时候,离他很近,肩膀抵着肩膀。她的笑容清浅,显出几分不真实的温柔道:“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这也是林殊担心的问题,他索着眉头:“我只怕他是去了我那边。”想到若让景琰碰到他,后果不知如何。若他欺负景琰,林殊甚至不能赶过去帮她。


  萧景琰似乎看穿他的担忧,轻笑出声道:“你别担心,他不会伤害她的。”


  林殊闻言,眉头皱得更深,问道:“这怎么说?他明明对你……对你,并不好。”林殊的话渐渐低沉,他望着萧景琰琥珀色的双眸,心也疼起来:“他怎么敢对你不好……”


  萧景琰转头看向绣着木槿花的屏风,许久不说话。林殊便也这样静静陪着她,只觉心痛难当,忍不住握住了萧景琰的手。


  他掌心温热,把她微凉的手指紧紧攥在掌心。萧景琰自然也感知到温度,转过头看着他,眼中有了些暖意。那是对她夫君许久不曾有过的亲近。她笑道:“你与她,一直都这样好吗?”


  “自然,她是阿姐,也是我最重要的挚友。”


  萧景琰从鼻子里哼笑出声,挑眉道:“你不喜欢她?”烛光映照下的萧景琰极美,温和带笑的眼睛望着林殊。


  “嗯?”林殊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一下,一时没注意到她问了什么,只觉得这样的萧景琰很不一样。有着他从未见过的魅惑神色,极为动人。


  见林殊痴痴看她,神思不属。萧景琰心下明白,也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道:“既然如此,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吧。”


  “什么?”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嫁给他?”


  “……他逼迫你的?”


  “是。”萧景琰笑了笑,“可也不是。”


  她靠近了林殊,女子的吐息近在咫尺,让林殊耳尖红透,不敢动弹。只见她轻启唇道:“我身上有个毛病。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能解。”


  听到这,林殊不疑有他,担忧地皱起眉头,急忙问:“是什么病?”


  可是萧景琰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眼中意味不明,竟起身跨坐在林殊身上,双手攀附着他脖颈。


  林殊这才发现萧景琰裙摆之下,居然未着寸缕,裙下柔嫩肌肤紧贴着他,隔着一层布料,也像能感受到女子温热的肌肤。


  (此处省略630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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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




  (番外)


  那一日,天正下着雪。


  萧景禹手捧着暖炉,看着林殊着一身惯常穿的白衣装束,外头只披一件披风而来。他步子行的大,身上银甲叮当作响,披风在他身后鼓鼓扬起。


  萧景禹笑着,看着林殊:“真是羡慕你,当真是不怕冷的。”


  林殊解下披风递给府中仆人,笑回道:“林殊是个打仗的粗人,哪里敢跟贵人一般,畏寒惧冷的。”


  这话夹枪带棒的,萧景禹仍笑着。


  他这个表弟,确是个武人,但论在朝堂上的手段,比起他爹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景禹摸着手里的小暖炉,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


  “小殊,你想要景琰吗?”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像是萧景禹的临时起意。


  一阵怪风,呼呼的把几片雪花自窗外卷进来。


  萧景禹起身,踱至窗边,脚下踩着飘进屋里来的雪花,雪花在温暖的室内渐渐融化,留下了一滩水渍。


  “今日朝后,陛下向我说起景琰的婚事。我便一下想起你来。瞧着你平日里谁也看不上,倒是喜欢跟她斗气的。”萧景禹关上窗门,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林殊,“当然了,你若不要,我自会跟陛下说,在世家公子里头挑个好的就是了。”


  铜炉里檀香阵阵,香味沁人心脾,使人舒心,林殊却沉下了脸。


  “靖公主殿下,是陛下最喜爱之女,让她嫁给世家里那些草包?”林殊抬了抬眼皮,笑容里有几分讥讽:“太子殿下舍得?”


  “哈哈。”萧景禹低着头笑,向着林殊缓步走过去,“景琰毕竟在我府中教养过,她母亲又是从林府里出来的,本就是我们的人。”


  说到这,萧景禹已经在林殊身前站定:“只可惜景琰性子执拗,脑子里头,只有那些忠君的念头。说起来,倒是我把她教坏了,她还真把那些圣贤之语听进了心,叫我也觉着好笑。”


  萧景禹侧过身,行至林殊身侧,望着门外飞雪感叹:“怪道咱们陛下,如此喜欢景琰呢。”


  林殊捏了捏拳,盯着铜炉上袅袅升起的轻烟:“不必问过她吗?”


  萧景禹弯下腰笑起来,似乎听见什么极得趣的事,也顾不得平日里的礼仪体态。待他笑够,侧着头去看林殊,见他冷着脸始终不语,便道:“我,从不怕别人说我是乱臣贼子。为达目的,手段狠绝是必然之举。我只怕我摔下来,把林家都连带着砸得粉身碎骨,所以我不能有软肋被人拿捏着。”


  “我不想有。”萧景禹正色,拍了拍林殊肩头,“也不希望我身边之人会有。”


  萧景禹说罢,林殊眉心跳了下,良久,缓缓扯着冷笑,道:“天家兄妹,当真是……”他咬住牙,没说下去了。


  “当真是,情谊深厚。”萧景禹替他接下去,浅笑着拂袖转身,往书案前走去:“我这位妹妹呀,可不简单的。得了朝中不少老臣暗地里帮着她,时不时给别人使些绊子,着实叫人头疼。”


  林殊抿唇不语,萧景禹言下之意,他再清楚不过。


  如今朝堂之上,林家势大。林燮手下赤焰军所向披靡,为梁国外攘敌军,内平叛乱,朝野上下无不识林家赤焰的威名。更不用说当今太子的生母,正是林家之女所出。太子有林家撑腰,在朝堂上更是一呼百应,莫有不从。如此风头,把御座上的梁帝都压得不敢言语。


  因而总会有几个老臣看不惯林家只手遮天,以至把梁帝都不放在眼里,日日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瞧着靖公主是不与他们一路的,又颇有主张见地。身为帝姬,在朝堂之上也常与她的亲兄长辩驳。那些老臣自然就更愿意亲近她,暗地里也与她多有联系。


  座上的年轻皇子无奈的叹息:“你若不要呢,我也不过是费心再给景琰找找。只是你也清楚,因着之前景琰提出世族改制之事,有些人家,对景琰也心有不满。”


  林殊的眼神里透出凛冽之色,刀子一般注视着云淡风轻的太子。


  “景琰毕竟是我妹妹。”萧景禹这样说着,眼睛也没有避开林殊的目光,“所以未免她受苦,也未免别人看不住她,叫她又跑出来搅局。最好还是你去做这件事。”


  萧景琰是个不容小觑的女子,有胆有谋,是个能成事之人。只可惜碰上了她懦弱无能的皇帝父亲,如今婚事也做不得主。


  而萧景禹,正好需要一个人可以看着她。


  林殊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无论对于萧景禹,还是对于林殊,他们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帝姬与祁王、林家水火不容,已是朝野皆知的事情。如今梁国帝姬却与赤焰少帅林殊成婚,无论坊间对这桩天家婚事如何揣测,二人成婚那日,场面盛大之景却恍若怕有人不知。

  

  正是春光融融,绿意上枝头时,赤焰帅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帝婿容貌俊朗,身姿挺拔高大,着一身喜庆红衣骑上马,春风得意得往帝姬府迎娶帝姬。

  

  若不说那些朝堂中的倾轧排挤,赤焰少帅和梁国帝姬当得上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华美团扇遮住了帝姬的容颜,她在帝婿的牵引下,入了赤焰帅府的大门。帝婿脸上笑意不似作伪,至于帝姬,虽无表情,但是婚仪礼节也按部就班得跟着做下来,礼数周全,从头至尾显出极有礼节的乖顺。

  

  林殊心里松了口气。

  

  在正堂侧边,隔了一扇屏风之后,他与萧景琰相对而坐,中间是一张小几,底下坐着前来贺喜的宾客。

  

  他抬眼望了望萧景琰。她头上戴着华光溢彩的凤冠,乌发如云,映衬得她更显白皙。她正垂下眼睛,看着她的裙摆。林殊也顺着她的视线,目光从她顺从安静的眉眼,移至她身上绣着金丝花纹的喜服上。

  

  她今日,自是极为娇艳动人。

  

  他已经许久没能像这样,能仔细地看她了。他们总是怒目相对、剑拔弩张的时候更多。

  

  待晚宴结束,宾客已散。赤焰帅府渐安静下来时,新人婚房之外侍候的婢女,却突然闻听林殊一声厉喝。

  

  “来人!”

  

  婢女们不敢怠慢,慌忙推门入内。

  

  只见赫然一柄染血的匕首躺在地上,而当今圣上之女,正衣衫半褪,被林殊反缚右手压在床上。而他的左手手臂,一道可怖的深长血痕正汩汩流血。

  

  帝姬青丝散乱,凤冠歪斜,半张脸埋在枕衿之间,安静得闭着双眼,如同穷途末路的待戮之兽。

  

  婢女们只看一眼,就哆嗦着埋下了头。

  

  新婚之夜,新娘却以利器刺伤夫君,还是当今梁国炙手可热的林家之子,赤焰少帅林殊。就是梁帝,也尚且被林家和祁王所挟制,更何况一个帝姬,她嫁入了林家那天起,就已经被她的父皇抛弃了。

  

  林殊会如何对他这位不听话的夫人,婢女们不敢去想。


  林殊满面霜寒,肩背肌肉坟起,胸膛因着愤怒上下起伏着,冷声道:“拿绳索来。”他的声音冰的快要掉渣。


  底下跪着的婢女身子一颤,头也不敢抬,赶紧窜出门外去。


  林殊突然又低喝一声:“回来!”


  两名婢女赶紧又在地面垂首跪下,林殊的目光,从她们颤抖的脊背扫过去:“今夜的事情,如果我在外面听见只字片语,就拔了你们的舌头。去罢。”


  他说这话的时候极为平静,那两名婢女却仿佛被刀子从脊背划过,吓得连连叩首赌咒发誓,也不敢怠慢,再次急退出去。


  不多时,婢女们取来绳索,低着头递给林殊。听见林殊让她们出去,也不敢问他是否要包扎臂上伤口,再次鱼贯而出,将门合严。


  “公主,”林殊把萧景琰双手捆于身后,他用劲很大,把萧景琰手腕都勒出痕迹来,但萧景琰连一声痛呼也没有,“你既然喜欢如此,那本驸马便成全你。”


  嚓啦一声,林殊撕下了萧景琰的裙摆,又是几声布帛撕裂的声音,林殊把扯下的红布撕成条状,缠在他受伤的小臂上。


  林殊不曾停下,继续拽下了她身后唯一的遮挡,俯身压住了她:“春宵难得,殿下且享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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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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